2017年2月14日 星期二

《謎樣場景》出版






他曾鍛鍊著塑造某個模樣的自己,讓人們以為那就是全部的他。但當太想要另一個世界,眼神與身體,會滲進那裡的觸感。妻發現了這樣的他的不在,逃難般離開。

現在,他只有自己一個人了。出門,回家,一個人的平日與週末。他上班、逛街、旅行、聚餐與約會。霓虹的熱鬧,忙碌而野心勃勃。


但他還未能真正成為一個人、某個人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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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新書《謎樣場景:自我戲劇的迷宮》出版了。它是小說,是詩,是哲學散文,又或者,它是你、我、故事主人翁間的一處劇場。
 
這本書裡有,著火的思維、迷亂的感觸、耽陷的戀愛、亢進的性、騷動的靜默、科幻的譫妄。每一刻都要是場景,任何翕動都得有意義。然後,時間推移,主人翁變成他原本不是的自己。
 
《謎樣場景》之於我的影評,不是轉向,不是跨界,不是延伸,它是我一切寫作的唯一源頭。但我覺得,你早就懂了,你早就看出來當我又以哪部電影任性地小題大作、借題發揮,心裡其實一直掛念著同樣的東西。
 
這本書由一人出版社出版,徐明瀚擔任獨立編輯,霧室擔任設計。謝謝黃建宏、楊凱麟、童偉格的推薦導讀:




即使確確實實擺脫了沈重勞動身體,但並未真正遠離瘟疫,工作過量與奇觀社會如病毒般掏空了我們的生命體,思想和自我漸漸透明消退。因此,自我的生命救援如此重要,也因此,電影與電影場景有可能挽救生命的場景:正是如此,我們需要以曦指腹下敏銳界定出的觀看距離、眼神的落點、時間的切抹和場景蒙太奇間的暈眩。我們無奈於生命政治的幽閉恐懼,但以曦展示了,自我劇場與電影影像可以聯手轉扭出新的生命,通過旅館房間的孔洞、穿過夢與夢之間的薄膜。
——黃建宏,策展人與藝評家,國立高雄師範大學跨領域藝術研究所副教授。

安靜活著,但不是殺手,敏銳看人,卻非特務,看不見的細碎混沌在紙面上快速積累,細小的渦旋暴長成風暴之眼。翻開書頁,像一枚枚捻下花瓣,我屬於我,不屬於我,我愛我,不愛我……,無痕活著的不可能,因為字句扣合思維從任一角落都捲出連鎖反應,我在我不在之處因為我想我不想之物。如機器人活著,窩在最角落以便處於人生的正中央,踏步出去以便回到原地。於是,像是走入戲院裡看一場電影,在窸窸窣窣落定靜默的純然黑暗中,黃以曦在一束束的光影中告訴讀者「如何製造一具屬於你而且只屬於你的獨身機器?」
——楊凱麟,書寫與影像評論者,國立台北藝術大學藝術跨域研究所教授

無論將被定義為何種文類,對我而言,《謎樣場景》均是作者個人創作論的有力落實。作者思索世界的方法,是思索「思索」自身的方法,解組並伸延其跡軌,重建一個可用以微型轉喻的迷宮。重建「一個關於創造的結構」,一如跋文的指引:書中每一片斷,「每個凝視、警覺、思索、追尋、省察,是世界的最小單位」;而所有這些「後設(meta)裝置」,是為「將個體操作為一處試驗場域」,或將個體存有,譯寫為「較為緊湊、有趣與誠摯的經驗」(卡爾維諾)。最簡單說:既將世界降維且收納為虛構的「我」;亦以「我」之如實視見,指陳世界維度,尚無法摺曲安藏的盲域。
——童偉格,小說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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