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2月14日 星期二

關於《謎樣場景》





關於新書《謎樣場景:自我戲劇的迷宮》, 這是以第一人稱「我」貫穿的虛構故事,主人翁寫了兩百多則或短或長的文字,體例接近佩索亞的《惶然錄》。
 
讀起來是怎樣的呢?借朋友們說法:任明信說他會把書隨意翻開,讓那某個特定篇章,是一則當場或某處境的卜筮。詹正德686發揮書店老闆的專業舉《小王子》、《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》、《地下室手記》來比對。鄭秉泓Ryan、成英姝認為故事主角是既對世界親暱、又頑強地在距離之外的某種人格的揭發。黃建宏說這書讓他覺得詭異,當電影的蒙太奇本質是一個與另個鏡頭的縫合,其中的區間原本只為了創造連續動態的幻覺,這書的篇章卻像是那些不曾「存在」的區間,被抽取出、延展為一個個確然的圖景。
 
一人出版社的劉霽說,以獨立出版社的有限資源,他該只出他熱愛的書,而《謎樣場景》並不是他熱愛的那種書,但他認為這是一本打破框架的書,而這是他作出版的初衷。
 
《謎樣場景》有篇<植入意念>,講的是主人翁半夜看電視,電視上正介紹著一種名為Inception的全新技術,某公司負責人在節目主持人引導下,說明該個新產業的概念與細節。
 
故事關於「植入意念」業務,來自我花好久才整理完對電影《全面啟動》(Inception, 2010)的思考與感動。但它也關於,某個深夜、一個螢光盒子、遍灑的跳動光點、空蕩的客廳被燒亮,方框裡有個世界,如你凝視它般、凝視著你。或許你警覺地清醒,或許你沈入黏稠的墨色眠夢。又或許,兩者是同一件事。
 
......夢與清明間,人赤裸地,只有自己。我們如何從空無之中,變出擁有觸覺的存在?或許一切明明那麼現成,以致於這像是句廢話,又或許,這真是一個謎。
 
類似這樣。《謎樣場景》的篇章,來自於我自以為穿過的成立或不曾成立的場景,它們是小說、電影、現實中的某個棲居,或僅僅是恍惚與錯覺。但我不再能夠只在別人的故事裡,那樣巨量、激動、發現洞察、滿滿渴望與慾望、可終究只能是一半的、不真正完全屬於我,地活著。所以我寫了這本書。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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